[生物探索]-JAMA：父亲高龄，可导致子女患精神疾病风险提高

迄今为止对男性成为父亲时的年龄和子女精神健康状况的最全面研究显示，与出生时父亲还很年轻的孩子相比，中年男性孕育出的孩子更有可能患上某种精神疾病，包括注意力缺陷、躁郁症、自闭症和精神分裂症。

最近几年，在父亲年龄与新生婴儿未来是否容易患孤独症和精神分裂症是否有关方面，呈现出了错综复杂的事实，科学家们就此也进行过争论。一些研究发现这两者存在有力联系，而另一些研究的结论则是，二者关系较弱，或者根本毫无关联。

这份新的报告研究了瑞典的许多精神障碍病例。专家们说，该报告应该会激发热烈的讨论，甚至达成结论。报告称，由于精子随着时间推移会发生随机的基因突变，男性是有某种生物钟的，此外，较晚生育所产生的风险可能比之前认为得要高。这些研究成果周三被刊登在了《美国医学会杂志·精神病学》(JAMA Psychiatry)上。

没有参与这项研究的北卡罗来纳大学(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遗传学教授帕特里克·F·沙利文博士(Patrick F. Sullivan)说，“这是我看过的有关这一课题的最好论文，它提出了几种探索精神疾病的方法。不过，大家千万不要在看完这篇文章时产生这种想法， ‘噢，不，我43岁才有的孩子，这孩子完了。’大部分大龄父亲的孩子没什么问题。”

弗吉尼亚联邦大学(Virginia Commonwealth University)精神病学和人类分子遗传学教授肯尼斯·S·肯德勒博士(Kenneth S. Kendler)同时呼吁，要谨慎解读研究结果。 “从科学的角度讲，这是伟大的成果，”他说。 “但它需要被复制，生物医学需要打起精神，弄清楚”之前的研究结果为什么如此不一致。

这份新研究的优势在于样本规模和精确度。由印第安纳大学(Indiana University)布莱恩·M·多诺弗里奥(Brian M. D’Onofrio)领导的这个研究小组分析了1973年至2001年在瑞典出生的约2.6万人的医疗和公共记录。像许多欧洲国家一样，瑞典提供集中的医疗服务，并保存着病人的详细记录，因此，科学家们知道每个新生儿父亲的年龄，并能长期跟踪每个孩子的病史，以及其兄弟姐妹和其他亲属的病史。该分析还把拥有同一个父亲的兄弟姐妹的精神健康状况进行了对比，并且发现了新生儿出生时父亲年龄越大，未来患病风险越高的明显规律。

与20到24岁的年轻父亲孕育的孩子相比，45岁及以上男性孕育出的孩子患上精神错乱的概率要高一倍，这种精神错乱是精神分裂症的标志性症状；被诊断出自闭症的概率高出两倍以上；被诊断出注意力缺失症的概率要高出约12倍。出生时父亲年龄较大的孩子也容易在学习时更费力，而且容易吸毒酗酒。

这些研究人员为他们能想到的每一个因素都设置了对照组，包括父母的受教育程度和收入水平。年龄较大的夫妇往往生活更稳定，收入更多——都是有助于缓和精神问题的保护性因素——本研究中的情况也的确如此。但和成为父亲的年龄有关的许多风险仍然存在。

“我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试图证明这些结论是错误的，我们研究了儿童母亲的年龄、精神病史，做亚分析，”多诺弗里奥博士说。 “但这些结论仍然成立。”

多诺弗里奥博士有七名合作者，包括在斯德哥尔摩卡罗琳医学院(Karolinska Institute)的保罗·利希滕斯坦(Paul Lichtenstein)，和来自卡罗琳医学院和附近索尔纳市阿斯特丽德·林德格伦儿童医院(Astrid Lindgren Children’s Hospital)的卡塔里娜·阿尔姆奎斯特博士(Catarina Almqvist)。

“目前而言，这是一个合理的假设，”沙利文博士说。

专家说，研究中的数据实际上可能没看上去那么吓人。例如，沙利文博士说，自闭症的平均患病率是0.5％到1％，具体取决于估计数和地理位置。但对于20多岁的健康父母生下的孩子来说，这个概率可能是三百分之一，甚至更低。如果增加到三倍，概率才会到百分之一，还是非常低的。精神错乱的概率也是如此。健康、年轻的父母的孩子本来患病的概率就微乎其微，即使加倍仍然相当低。

研究人员发现，因为父亲年龄较大而大幅增加罹患风险的疾病是注意力缺失（13倍）和躁郁症（25倍）。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数字，”沙利文博士说，并指出，最近的两项遗传学研究发现，与其他因素相比，新生突变对精神疾病的风险的贡献“可能相当低”。

“我们现在要问的问题是，”肯德勒博士说，“对于存在这些区别的兄弟姐妹来说，因为出生时父亲年龄不一样，他们之间还有哪些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