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健康素养【2】—是今天的同舟共济,也是未来医疗服务模式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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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健康素养【2】—是今天的同舟共济,也是未来医疗服务模式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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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Koh教授以其亲身经历回顾了改善国民健康素养的巨大挑战。“也许我们乘坐不同的船来自不同地方,但现在需要同舟共济。”这寓意着国民健康素养对于这个国家和社会的重要意义。而未来医疗服务模式的基石也是依托于完善的国民健康素养。

健康素养问题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经常成为被关注的头条新闻,也不是多么耀眼的研究领域。但健康素养涉及医疗与公共卫生领域所有方面。”巨大的机遇往往孕育于艰难困苦之中,而光明也往往被乌云所遮掩着。”此话形象地寓意了美国过去十年来在国民健康素养方面的发展与持之以恒的努力。

作为第二代移民的Koh博士从小梦想成为一名医生。记得还是医学院学生时,他的家人和亲朋好友就开始询问他有关健康方面的问题。直到他成为了医生之后,家人和朋友们仍然依靠他来获得有关疾病治疗方面的信息。”而现实中,医护人员与患者之间似乎永远存在着一道无形间隙,医生总希望讲清楚:病情,而患者和家属也希望听明白所交流的同一件事: 病情问题的核心是: 患者和家属需要具备什么能力,包括阅读能力、交流能力或经济能力等,才能正确理解疾病和治疗信息,进而具备自我判断能力做出恰当决策?这就是健康素养的核心所在

Koh博士明白了早年行医时,他过于简单地希望患者能够明白医生所解释的肿瘤疾病诊断、可能的治疗方案。而现实中患者期望医生给出更好的治疗决策这也许是不现实的。他意识到了还有更好方法。在与患者和家属交流前,首先,需要评估患者是否理解自己的病情。有些患者回答说,已经了解所有关于肿瘤相关信息; 也了解所有可能的治疗方案,并且自己已经确定了其中一种是最佳选择; 还有患者表示看到了所有相关信息,且对自己所患的肿瘤感到恐惧,到了崩溃的边缘。因此,寄希望于医生给出最佳治疗方案; 还有患者会说,他没受过任何医学教育,也不想再多听任何建议,听天由命了。可见,这是多么巨大的差别!Koh博士开始理解并逐渐尊重患者自己所持有的各种不同观点和抉择。与此同时,也与持不同想法的患者进行坦诚交流,分享作为医生的体会和感受,就好像我们从以往工作中汲取教训一样,这些对于培养一个医生具有优秀的健康素养是至关重要的(医生的职业情操和健康素养也是从实践中培养起来的)。

后来,Koh博士关注到越来越多的事实,由于缺乏健康素养而造成疾病诊断和疗效不佳。因此,他从不同角度来看健康素养的核心意义,是否仅仅是某些特殊情况,譬如说:能否理解药品说明书内容和服药后不良反应;或在广义上,理解什么是疾病分类、文化背景、语言能力,老人和儿童的健康素养如何影响对疾病的理解等。其中,在今天的公共卫生与人口健康学领域中,特别需要强调的是社区居民的健康素养教育问题是社会健康的基础。

健康素养如何影响患者对疾病的认识和理解的? 举例:最近西非爆发的埃博拉出血热疫情,让全球公民无不担忧。“当人们听到“医学隔离”时,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吗?也许每个人的理解完全不同。是否意味着在医院被隔离留守观察? 就像新泽西州那名从西非埃博拉疫区刚刚返回美国的护士一样所经历的窘况(被警察逮捕了!),或意味着居家隔离观察? 或意味着你个人行动被限制了?或你可以自由活动,但绝对禁止去公共场所或人群聚集的地方?是否能清晰地诠释“医学隔离“是如何影响和保护自己,以及家庭和社会等等。这也是今天这个社会所熟视无睹的问题。(刚刚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两篇文章就报道了发生在西非圭亚那一个小村子里的类似故事)。

过去十年里,美国国民健康素养出现了至少两次重大跃进。第一次是对国民健康素养的理解,从个体观点演变成为系统性观念。“如果期望进一步提高国民健康素养,则必须牢牢地把握医疗机构和公共卫生系统所应当承担的责任和义务。“除了教育所有医务工作者,譬如:需要医疗机构负责人将机构自身的健康素养纳入到整体规划和文化发展中去。这是美国政府推动医改至关重要的一步。第二次跃进是提高了全球化疾病预防意识。从仅在社会群体层面了解潜在危害,但未必理解为什么如此;上升到关注社会医疗与健康信息的重大意义。

Koh博士认为国民健康素养历来是美国卫生主管部门重点关注的领域,已是联邦政府的发展目标之一。发表的《全民健康2020》报告就包括了国民健康素养内容和预期目标。特别强调了建立健康素养的评估机制,审评医疗机构在提高医疗服务质量的同时;如何让患者了解他们所获得的医疗服务内容,包括诊断,治疗和预后效果。

Koh博士还指出政府颁布的可承受医疗法案(ACA)带来了一项重大机遇,即提高国民的健康素养。该法案要求关注和实施新的医疗与预防服务模式,包括以社区为基础的医疗健康模式,通过全科医生将出院患者从医院到社区医疗衔接起来,减少或降低了患者再入院率。这其中,提高健康素养是各个方面共同关注和努力的内容。反之,如果忽略了国民健康素养,必然导致医疗费用浪费、更多的不良反应,甚至因此失去患者生命。

Koh博士还描述了疾病与健康灾难性循环往复的原因是由于对健康素养的忽视。典型案例是一位叫琼斯的女士,当她有收入时,她取消了医疗保险。而她却患有糖尿病和心脏病。由于诊所的引路牌不清晰,她迟到了30分钟。当她到达诊所时,前台人员马上递上一厚叠表格需要她填写,她顿感困惑和紧张。而当她被请进诊室后与医生交谈时,医生所说的专业术语让她更加紧张窒息。此时,她几乎没有任何想法和思考询问有关她的病情和诊疗预后。医生又给她开出了一些她根本不明白的药品以及临床检查化验单。毫不奇怪,她的临床化验不会有好结果。她的药物治疗也未按时服用和继续补充。最终,她因病重而住院了,在治疗稳定后出院。此时,她仍然没有完全理解她的疾病治疗状况和是否选择的最佳方案。

各位,无论你是患者/家属、或医生、或公共卫生人员都或多或少地经历过类似事实。因此,我们不得不思考如何改变现有的医疗服务模式和管理体制,以便更好地帮助患者理解每个诊疗过程,即按照美国卫生部提出的“国民健康素养关怀模式“,该模式是依据Wagner提出的关怀患者模式而形成的。他提出了如何改进现有医疗服务模式,更好地关照患者,应当包括决策支持,衔接临床信息与社区医疗的全过程。

实际上,“国民健康素养关怀模式“旨在建立一套衔接机制,以及专门从事健康素养的服务机构。在此创新机制下,类似像琼斯女士这样的患者,她会先接到一个预约电话告知就诊预约,并询问患者现在用药情况。服务机构也提供相关表格供填写,如果有任何问题或不明白的地方,她可以得到很好帮助。护士将与她一起审阅所服用的药品,并确认她完全明白所有含义;她的医生为她提供诊疗选择,并用彼此双方都明白的方式和语言来规划治疗方案,而琼斯女士也能用自己的语言复述所理解的意思。当她回到家后,一个在她家附近的患者支持组织马上会联系她,帮她如何预防疾病的并发症等健康管理问题。这就是我们所设想“未来医疗服务模式”。

如果我们能为所有患者、所有享受医保和公共卫生服务的民众提供如此的医疗服务和健康素养支持,如果我们能够建立这样的医疗服务系统化机制,那么,不远的将来,我们就一定能够改善国民健康素养。这就是我们所期望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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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健康素养【1】 — 过去、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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